母爱,是沧桑岁月所有的安顿
无论你有多大困难,母亲总是依靠的屏障。她为你遮风挡雨,令你心安神怡
主播/羊城派记者 郑紫薇
母爱是一缕阳光,即便你在寒冷的冬天,你的心灵也能感受到温暖如春。母爱是一泓清韵,你的情感即便蒙上岁月的风尘,她也会让你依然清澈澄静。
母爱是一株道旁树,在季节的轮回中执着地坚守家园,默默地为你撑起一树浓密的绿阴。 母爱是一根穿针线,只要一个小小的针孔,她便会如春水般汩汩流淌,浸润你寂寞的伤痕。 母爱是疲惫中的龙井茶,软弱无力的你,只消喝几口就会神清气爽,精神大振。
无论你有多大困难,她总是依靠的屏障。那高耸的身躯,为你遮风挡雨,令你心安神怡。
小时候
我们牵着妈妈的手安然入睡
我们牵着妈妈的手学会走路
我们牵着妈妈的手慢慢长大
后来啊
我们忙于工作、忙于社交、忙于子女
没看到妈妈已然白了头发
没看到她在门口等你回家
......
年少时,我们总喜欢喊“老妈”
吃她蒸的饭,炒的菜
黏在她身上不想离开
因为母亲的菜里
加了爱的佐料,有家的味道
父母对子女的爱,子女对父母的爱,是神圣的。我写过一些杂忆的文字,不曾写过我的父母,因为关于这个题目我不敢轻易下笔。小民女士让我写几句话,辞不获已,谨先略述二三小事以应,然已临文不胜风木之悲。
北方的冬天冷,屋里虽然有火炉,睡时被褥还是凉似铁。我们几个孩子睡一个大炕,头朝外,一排四个被窝。母亲每晚看到我们钻进了被窝,叽叽喳喳地笑语不停,便过来把油灯吹熄,然后给我们一个个的把脖子后面的棉被塞紧,被窝立刻暖和起来,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
我不知道母亲用的什么手法,只知道她塞棉被带给我无可言说的温暖舒适,我至今想起来还是快乐的,可是那个感受不可复得了。
我从小不喜欢喧闹。祖父母生日照例院里搭台唱戏。一过八点我便掉头而去进屋睡觉。母亲得暇便取出一个大簸箩,里面装的是针线剪尺一类的缝纫器材,她要做一下缝缝连连的工作,这时候我总是一声不响地偎在她的身旁,她赶我走我也不走,母亲说我乖。如今想想,一个人能有多少时间可以偎在母亲身旁?
我想一般人都会同意,凡是自己母亲做的菜永远都是最好吃的。我的母亲平常不下厨房,但是她高兴的时候,尤其是父亲亲自到市场买回鱼鲜或其他南货的时候,在父亲特烦之下,她也欣然操起刀俎,这时候我们就有福了。
我十四岁离家到清华,每星期回家一天,母亲特别疼爱我,每次都要亲自炒一盘冬笋木耳韭菜黄肉丝,起锅时浇一勺花雕酒,这是我最喜欢的一道菜。但这一盘菜一定要母亲自己炒,别人炒味道就不一样了。
三餐茶饭,四季衣裳
母亲的关怀
细微曲折之处说不完、道不尽
有了这些无微不至才形成一个家
在我的家里,母亲是至高无上的守护神。日常生活全是母亲料理。三餐茶饭,四季衣裳,孩子的教养,亲友的联系,需要多少精神!
我自幼多病,常和病魔作斗争。能够不断战胜疾病的主要原因是我有母亲。如果没有母亲,很难想象我会活下来。在昆明时严重贫血,上纪念周站着站着就晕倒,后来索性染上肺结核休学在家。
当时的治法是一天吃五个鸡蛋,晒太阳半小时。母亲特地把我的床安排到有阳光的地方,不论多忙,这半小时必在我身边,一分钟不能少。
我曾由于各种原因多次发高烧,除延医服药外,母亲费尽精神护理。用小匙喂水,用凉手巾覆在额上。有一次高烧昏迷中,觉得像是在一个狭窄的洞中穿行,挤不过去,我以为自己就要死了,一抓到母亲的手,立刻知道我是在家里,我是平安的。
后来我经历名目繁多的手术,人赠雅号“挨千刀的”。在挨千刀的过程中,也是母亲一次又一次陪我奔走医院,医院的人总以为是我陪母亲,其实是母亲陪我。我过了四十岁,还是觉得睡在母亲身边最心安。
母亲的爱护,许多细微曲折处是说不完、也无法全捕捉到,有这些细微曲折才形成一个家。这人家处处都是活的,每一寸墙壁,每一寸窗帘都是活的。
小学时曾以“我的家庭”为题作文,我写出这样的警句:“一个家,没有母亲是不行的。母亲是春天,是太阳。至于有没有父亲,不很重要”。作业在开家长会时展览,父亲去看了。回来向母亲描述,对自己的地位似并不在意,以后也并不努力增加自己的重要性,只顾沉浸在他的哲学世界中。
旧时有一副对联:“自古庖厨君子远,从来中馈淑人宜”放在我家正合适。母亲为一家人操碎了心,在没有什么东西的情况下变着法子让大家吃好。
在昆明时一次父亲患斑疹伤寒,这是当时西南联大一位校医郑大夫诊断出的病,治法是不吃饭,只喝流质,每小时一次,几天后改食半流质。母亲用里脊肉和猪肝做汤,自己擀面条,擀薄切细,下在汤里。有人见了说,就是吃冯太太做的饭,病也会好。
来源|宗璞《我的母亲是春天》(节选),梁实秋《想我的母亲》(节选)
图片|视觉中国
责编|樊美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