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约撰稿/肖建国
记得多年前,有媒体曾搞过问卷调查,你喜欢惠州什么?答案最多的是“环境优美、大度包容、好学上进、开拓创新”。后经归纳总结,提炼为“崇文厚德、包容四海、敬业乐群”,并最终成为惠州精神。
惠州精神不是凭空臆想、堆砌辞藻得来的,而是在历史长河中,经过一代又一代惠州人,用自己的言行举止做出让后人缅怀的事迹而不断积淀下的。举个最简单的例子,惠州是珠三角出了名的包容城市,不论是你东北大汉,还是中原书生,抑或是贩夫走卒、“江湖”人士,只要愿意来惠州打拼,都会被惠州毫无歧视地热情拥抱。故此,有句顺口溜一直广泛流传,还被写到政府的报告中:“本地人外地人,来到惠州就是一家人;新客家老客家,来到惠州是一家。”看看市委、市政府历届的“掌舵人”,就是诠释这句话最好的佐证。
这些精神从历史尘烟处一点一滴的聚集,经过不同时期的丰富与发展,慢慢就形成了惠州特有的风骨。它们具有灵性,散落在大千世界里,那花草树木、江河山川便有了明显的指向,让人心存敬畏和膜拜。若要寻根问底,这风骨是从哪里飘逸出来?最佳答案,就是丰湖书院。换句话说,惠州能有今天的雄武气魄,丰湖书院就是塑造其茁壮成长的动能所在。
在丰湖书院内,可以看到历届有远见的官员,为教化民众而呕心沥血。南宋时太守刘克纲,把聚贤堂改为书院,四处募集资金,建起三门四学堂,作讲习场所。康熙年间,知府吕应奎“奉令捐薪”,购得黄塘锦衣园部分地基,扩大校舍。嘉庆时,知府伊秉绶,应“十州人之请,费白银五千”,大规模修建丰湖书院。罗含章,1819年惠州知府,带头捐四百两银子,增丰湖书舍,厚学生之膏伙。这些官员中刘克纲为福建莆田人,吕应奎为辽宁人,伊秉绶为福建宁化人,罗含章为云南人。他们都不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都知道“铁打的衙门流水的官”。他们为什么下“血本”也要办好书院?因为他们知道,唯有教化方能正风俗、明事理、治国家,才能让这个岭东雄郡永远的“雄壮”下去。
当然,在丰湖书院内,更能听到有教无类落地的声响。从刘克纲开始,就打破了上层显贵垄断教育的特权。“凡有志尚的生徒,皆可讲习其中”,其意就是无论官府子弟、乡绅儒生,还是樵夫布衣、乡村长者和普通百姓,只要有好德乐善、追求上进之心,都可以进院学习听讲,这为平民百姓提供了平等接受教育的机会。一时间,从者云集,人竞向学——“人竞向学”还成了现在惠州学院的校训。
在这里,可以看到学术界的“百花齐放”。王阳明的学生薛侃将心学带回岭南,丰湖书院成为传播的重要一站。清知府王瑛登台高呼“土地人民,国有之宝。因其高下而修之,因其知能而教之,则为政之所先也”。公务闲暇时,他让学生在其知府大堂学习,真正做到知行合一。伊秉绶主张,学者,学圣人也,学为人也。情起而书“敦重”二字,至今成为“镇院之宝”。各种思想的碰撞,让“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提前在岭东雄郡的上空飘荡。历届师长以身作则,以实际行动为学生们做出了榜样,让惠州的风骨慢慢在这里养成。
时至今日,从丰湖书院内飘逸出的惠州风骨依旧在延续、在传承。君不见,面对错综复杂的国际国内形势,我们敢于喊出建设国内一流城市;面对人才的激烈竞争,我们敢于向全国广撒“英雄帖”,不拘一格降人才;面对大湾区产业布局的调整,我们敢于打造两个万亿级产业集群。这些实实在在的举措,充分显现出勇立潮头、敢于拼搏的惠州风骨。
来源 | 羊城晚报·羊城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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