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经济深度看 | 消费稳步恢复稳中提质 持续发挥“稳定器”和“压舱石”作用

2021年是“十四五”开局之年，我国加快构建新发展格局，稳步实施扩大内需战略，统筹推进疫情防控和经济社会发展，跨周期调节的各项举措精准到位，一系列扩大消费的举措效果持续显现，市场供求循环进一步畅通，居民消费呈现稳步恢复、稳中提质的运行特征，持续发挥保持国民经济平稳运行的“稳定器”和“压舱石”作用。

一、2021年消费稳步恢复的成绩来之不易

消费呈现稳步恢复态势,对经济发展的基础性作用不断巩固。经受住疫情多点散发、极端天气等严峻挑战，全年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达44.08万亿元，同比增长12.5%，两年平均增长3.9%，限额以上单位消费品零售总额增长13.4%，两年平均增长5.8%，已快于2019年限上消费品零售总额增速。2021年最终消费支出拉动经济增长5.3个百分点，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提升至65.4%，是稳定经济增长的主要引擎，为加快构建新发展格局和实现全体人民共同富裕提供了有力支撑。

就业收入形势稳中向好，消费回稳“有底气”。“六稳”“六保”措施持续见效，针对中小微企业精准纾困的举措到位，援企稳岗帮扶机制常态化，市场主体经营状况持续改善，由此稳定就业和带动收入回升。一方面，就业收入形势整体向好，2021年城镇新增就业1269万人，全国城镇调查失业率平均值为5.1%，比2020年平均值下降0.5个百分点，全国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3.5万元，实际增长8.1%，两年平均增长5.1%，与经济增长基本同步；另一方面，收入分配结构更趋优化，工资性收入两年平均增长7.0%，人均转移性净收入两年平均增长7.3%，对改善消费预期和增强消费意愿的支撑有所增强。

精准施策应对短期冲击，消费回稳“有信心”。有关部门和城市强化生活物资供应，确保生活必需品不脱销不断档，吃穿用类商品量足价稳。各地完善消费场所常态化疫情防控，严格落实核验绿码、保持间距、预约限流等措施，健全无接触式服务功能。全年旅游市场呈现阶梯型复苏，短途游和城市周边游稳住部分基本盘，中国旅游研究院发布的全国旅游经济运行综合指数进入102.38点的景气区间。在遭遇全球“芯片荒”等供给约束背景下，国内促进汽车消费等举措加快落地，乘用车协会数据显示2021年国内乘用车零售同比增长4.4％，累计达到2014.6万辆。

二、消费结构升级加快，消费品质明显提升

供需循环进一步加快，强化消费升级内生动能。一方面，消费升级引领供给创新，带动相关消费品制造业加快智能化、绿色低碳化转型升级。以汽车为例，电动化智能化网联化趋势明显，2021年新能源乘用车同比增长169%，市场渗透率达到14.8%，较2020年提升了9个百分点。另一方面，供给体系对消费的适配性有所增强，为满足居民消费升级需求，新技术、新业态、新模式快速发展，加快打造内容更丰富、品质更优越、性价比更高的商品和服务供给。例如，主要“国潮品牌”迎合“95后”群体的消费偏好，大胆创新和开拓市场，在网络新零售平台取得了良好业绩。

升级类消费恢复较快，服务消费占比有所扩大。2021年我国人均GDP达12530美元，接近高收入国家门槛，已经进入消费结构快速升级与消费支出较快增长期，尤其是国内部分发达地区人均GDP已达到高收入国家水平，对消费升级的支撑更加明显。叠加疫情期间境外消费回流的影响，2021年限额以上单位金银珠宝、化妆品、通讯器材、文化办公用品分别增长29.8%、14.0%、14.6%和18.8%，明显快于整体增速。偏重服务的消费占比扩大，交通和通信、教育文化娱乐、医疗保健三类消费支出占比分别为13.1%、10.8%、8.8%，均较上年有所扩大。

新型消费快速扩容，为消费回稳注入较强动能。在常态化防疫背景下，线上线下加速融合，消费新场景和新业态快速发展，消费时间和空间明显拓展。与线上消费相关的邮政快递、电信广播电视及卫星传输服务、互联网软件及信息技术服务等行业商务活动指数均位于较高的景气区间。我国作为全球最大网络零售市场，2021年全国实物商品网上零售额达10.8万亿元，同比增长12.0%，两年平均增长13.4%，是同期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增速的3.4倍，快递业务量同比增长24%，日均3亿件成为常态。

消费环境持续优化，消费服务满意度有所提升。近年来，我国不断加强消费信用体系和质量标准体系建设，完善多元化消费维权机制和纠纷解决机制，强化平台反垄断，严格惩治不正当竞争与侵犯知识产权等违法违规行为，营造了安全诚信和令消费者放心舒心的消费环境。

三、展望2022，消费稳中求进的有利条件增多

2022年，预计全球疫情将逐步得到有效控制，国内促进消费政策的各项举措齐发力，消费将保持恢复性增长态势，有望持续恢复。国内就业形势总体稳定，民生保障更加有力，收入与经济增长继续保持同步，将为消费稳中求进提供坚实保障。同时，进一步放宽服务业领域市场准入，有助于充分激发市场活力，增加高质量供给以动态匹配消费需求升级。

2022年有更多可以期待的消费增长点。奥运冰雪经济将带动北方地区冰雪旅游发展，拓展冰雪竞赛表演市场，打造冰雪运动品牌赛事，充分挖掘全国冰雪运动的消费潜力。随着基本养老保险全国统筹步伐加快，鼓励“三孩”等生育政策加速落地，“银发”和“幼齿”消费有望加快扩容升级，并带动相关群体和家庭消费。因城施策促进房地产业良性循环和健康发展，加快发展长租房市场建设等举措落地，有利于有序扩大居住消费。在5G+人工智能+物联网深入融合的背景下，新型消费将呈现蓬勃向上、增长更快、体量更大、模式业态不断拓展的发展趋势。大力推广绿色认证产品，推动绿色认证结果的广泛采信，推动电商平台和商场、超市等流通企业开设绿色低碳产品专区，拓展居民绿色消费市场。全面推进乡村振兴，提升新型城镇化建设质量，将有助于带动新能源汽车和绿色智能家电等消费品与服务下乡，从而进一步释放农村消费潜力。（中国宏观经济研究院综合形势研究室主任、研究员；郭丽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