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东之约
阳东之景
阳东之画
阳江的曾华
采风
写生
忆从前
讲故事
谈感受
故有
【曾华画语录】
一同感受
其人其妙趣
【东平狂犬吠天顶】
那一刻,在东平狂犬吠天顶的主峰上,或许是我的“精神病”猛然发作,竟在众多的画家和领导面前将一米八高、体重达二百斤的蒋老师(部队的退休老前辈)扛了起来,没想到我这突然一扛,老前辈不但没有责怪我的“不轨与不敬”,还对我和众人说出了:“四十多年了,没有人敢这样‘抱(对)’我”这样的话。非常感谢中央美院毕业的才女小高妃亦猛然拍下了这一瞬。
【大堂与大厅】
曾华:“我已在大堂……”
胡明德:“ 曾兄以后写在酒店大厅好些,每次我都误读:我已在天堂。”
曾华:“哈哈哈哈哈……人生,若有军人之气,君子之德,身处何方,言何处之地,都会百无禁忌的。当年,我入三叉塘村,夜黑风高,跌落棺材坑,只能轻轻叩说:前辈,无意打扰,万望多谅多谅。然后,竟呼呼大睡。实为极之疲劳所至也。阳江对仙逝者之方:讲‘厅’,所以,明德兄,无需怕也!”“那次跌落棺材坑,吾深睡之,天亮被猛烈阳光射醒。然后,继续起程往三叉塘(鄙人当年入村,大多徒步,因没有车道,只有‘牛印路’)。经三叉塘村后,入大坑村,不知怎的,游大坑村时,在大白天,在空无一人,在奔雷之极静中,我感到一种背后发凉的‘恐怖’感。这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我在无人断壁残垣的山村中,产生了‘恐怖’之想、之念、之幻……至今,我都想不明白,‘恐怖’感缘于何方?缘于极静?缘于村落房子败落的结构与色调?缘于那夜与陌生逝者枯骨的共眠?至今,鄙人不得其解。”
【三入西藏】
鄙人驾车入过三次西藏,都是以阳江为出发地,分别从滇藏线,川藏线进入。这幅作品就画于滇藏线之道,创作时间应该是2017年。该作曾发表于《羊城晚报》,现藏于广东私人之手。
【人变猩猩,猩猩成人】
这一刻,“是人变猩猩,还是猩猩成人”;是“敌视”“对视”还是“对话;是“横眉”还是“横看”………
【我会尊重大海】
尽管,人过中年之后,我说过,乃至常会说的一句心里话:我并不喜欢大海,但,我会尊重大海。可是,我年轻时,特别是在十几岁到二十几岁的时候,我却常常画大海。这一刻,回望青年时画大海的画(所画之地,是上世纪1989年左右海陵岛的铁帽仔,即现在北洛秘境所在地的范围),内心的感慨!感叹!感悟!只能是“无语”,毕竟,我虽早已“长大”,却,终不会成熟。
【家乡的风】
《蟠龙之道》,早年的旧作,现藏于阳江。偶尔回望、回想自己前半生在孤独中,走过家乡的道道路路、径径经经,一种无厘头的念想自然会涌上脑际:家乡的刀、故乡的椰子、家乡的风、故乡的海,为何,总是他乡他国之人在使用、在研述、在言说;家乡、故乡所长的硕大巨树、所奔的清漾千河,家乡之人、故乡之人用了多少、品了多少……
【山水油画】
图—,1986年于珠还河(现属阳东区大八镇)的写生。图二,1987年于上洋墟(现属阳西县上洋镇)路边上的写生。图三,1989年于东平(现属阳东区)渔港的写生。图四、图五、图六为上世纪九十年代后的作品。我的油画之道,受到过俄罗斯伟大的画家列维坦、苏里柯夫和弗拉基米尔画派的影响。不论是年轻时的写生,亦还是创作都有“弗拉基米尔”的影子。后,在儒、道、佛之论的思想、思维浸淫下,开始反思过往的艺术之途。最终明白,我是一个中国人,一个中国阳江人。从此,开启以家乡阳江的景与境、人与物的内容为切入点,探求一种属于中国人、属于阳江地域的“油画”,也就是从那一瞬开始,我坚信自己的“画”是“山水油画”,而不是“风景油画”。……“路的消失处,仿佛没有路,但,车开过去怎么没有尽头!”——林墉先生之言……作为阳江人里的“废柴”,我始终只能走在“路上”,而不能走在“道上”。毕竟,我的愚顽蠢陋,总觉得“道上”离我是那么遥远与漫长,尽管,我可以嚎吟出: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那些竹、那些雨、那些道】
那些竹、那些雨、那些道,它、他、她,都没有依附于我。而我,却一刻不能没有她们。是她们!给了我真正的绘画精神。是她们!给了我大自然的启示。是她们!给了我国家、民族、家庭之义。
【流浪何方】
这是阳江到东平,过了北环最大的那个坎(山)的下坡之路,这是在同一地点,相隔多年画的两幅画(已忘记这两幅画流浪何方)。
【岸得去】
人于病中,和人身处狱中,实没有什么“质”的不同。去一趟江门,到了一下容桂,吃了一顿“白鼻老弟”的鱼生,回来就“岸岸子都”。此刻,头昏头痛,自然就会想起儿时的偶像,想起岳飞、想起文天祥、想起孙中山、想起方志敏、想起瞿秋白、想起张灵甫……想想,想想,自然,就又会重读这些偶像的文与章,奇怪的是:尽管吾头昏脑涨,瞿先生的一字一话一语一词,吾竟也还能入眼入脑,以此看之,吾似还没“岸得去”(阳江话,精神病之意)。不过,人,若能真“岸”,也未必是件坏事。毕竟,“真岸”,胜过痛苦地装模作样的“难得糊涂”千万倍也!
【吉地不可无水】
《家山的溪水》,偶尔翻看到过去的“山水(风水)笔记”,再看看,再回望回望,自己在家乡走过的村落,真佩服当年每个村落的选址之人、之族,他们基本上都遵循了“吉地不可无水”之道而为之……
【版画】
这一刻,整理旧资料,发现二十岁左右时,创作的版画(原版木棉木,已遗失)。前几年,曾将一幅版画作品(唯一性的)捐给张万星先生当馆长时的阳江博物馆。年少时,学版画是跟刘其敏先生(广州美术学院版画系的副教授,是一个真正伟大的画家)和伍穗坪先生学的。刘其敏先生是我的美术老师唐悦泉先生的老师,唐老师(唐叔)是当年阳江县文化馆的一个专职美术工作者(当年,哪怕是毕业于比登天还难考的美术学院,都不敢称“画家”)。改革开放后,唐叔和唐婶(唐婶今健在,居于香港)携家人移居香港。我和许鸿飞(现在名气很大的雕塑家)都是唐叔的入室弟子。前些年,唐叔仙逝,我专程到香港送唐叔最后一程,行文至此,不知怎的,眼里冒出了泪水……
【一天天、一分分、一秒秒】
到现在,还有同学、同行问我,我的作品画面用了什么材料,画面可以发亮。我已如实回答一万遍了,我的作品画面,没有用任何油画发光材料,就是一天天、一分分、一秒秒、慢慢地画出来的……这一刻……《七星根的挣扎》继续“挣扎”时……
【“请你留下,不要远离……”】
《漠江无言》,我是直接吸喝着漠阳江的河水成长起来的,我的出生和儿时的居住地江城织蓬巷。从织蓬巷口走过太傅路,穿越八十公分左右宽的长长窄巷,就到达河堤的漠阳江边了。儿时,在晚饭后,父亲常会带着我到漠阳桥边的河边游泳,实为洗澡……这一刻,面对这幅画于故乡海南的画,在邓大姐的“请你留下,不要远离……”的歌声中,不知怎的,我的泪水会涌眶而出……
【家山的呼唤】
《家山的呼唤》,吾已老矣!或许,我再也没有勇气与体力再登在阳江在我过去无识死字如何写的心态下,独自或与友人登过我所登过的山了。唯,只能望望、眺眺、看看,用我另一种的“勇气与体力”,将我登过的山,变成线与面、色与块、境与情的随时可“登”之“山”了……
【始知竹子】
《山风掠过归途》,每画竹子,都会想起:潜龙勿用,想起:隐隐,想起:一击致命、一鸣惊人……竹子,多年潜藏于地下,多像静卧中的鳄鱼,多像出击前的狮子,多像隐隐多年的中国人……竹子、不管是丹竹、凤竹、石竹,她们,并不美丽 ,亦难入画……我用油画画竹子,开始,只是挑战“技术”的难道,慢慢地修悟,才始知竹子是人生、民族和国家之道……
【“仔,你华无训……”】
《华洞河边上的果头牛》,母亲一辈子不吃牛肉,家里偶尔做顿牛肉,母亲就会远离饭桌。所以,我家做饭时,基本上没有牛肉这道菜。而我,极喜欢吃牛腩。每有此“肉望”时,只能上街去吃大碗粉。母亲没病重入院时,半夜起床不见我时(母亲上年纪后,吾常陪母亲睡),就会走进我的画室,那一刻,母亲对我常说的一句话,就是:“仔,你华无训,你真系劳碌命,真系牛的命”。而此一刻,我多么希望母亲出现在我的身边,轻轻地言出那句:“仔,你华无训……”
【田畔河边的理发师】
《田畔河边的理发师》,该画画于上世纪九十年代。当年的田畔河边,蓬四、九墟日,田畔的村落、乃至合山和恩平的村落的民众,都会云集于田畔河边,各卖自己的农产品,各买自己所需的农产品。这样的日子,手艺人理发师自然也会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摆上一张简陋的櫈子,为村民服务,赚取微薄的收入,以养家糊口。
【也无风雨也无晴】
《也无风雨也无晴——一个阳江仔的归途》,一个人,若还有归途,无疑,是幸运之事。毕竟,人生,有前行之途,亦应有回头之道。讲肤浅点,叫鸟倦知返;讲文化点,叫落叶归根……
来源 | 金羊网
责编 | 王绮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