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杭莹
图/受访者提供
在联系上全进华时，他刚结束了出差行程回到广州。他告诉记者，接下来会稍作休整，“过段时间要去一趟新疆，新疆的水果快上线了”。
在抖音做直播带货的3年里，全进华走出了厨房那个四四方方的空间，以湛江为起点逐步走出广东，通过手机里的直播间，一路将各地农产品展现给观众，正如同他在抖音简介里说的那样，把全国各地更多更好的农产品通过有趣的方式传递给大家。
不过，全进华觉得自己直播带货也没有什么技巧，就是希望能将每一样农产品的历史、种植方式和文化展示给大家，“有什么就说什么，实事求是地带货”。
从厨房间走到直播间
全进华出生于2002年，在他的抖音账号里，有三条置顶视频。除了抖音助力广东“百千万工程”乡村电商外，另外两条都是关于“我的妈妈”“爷爷奶奶”。记录家人的生活点滴，在全进华的抖音短视频里占据了很大的分量。
他最初选择走出厨房，是因为妈妈年纪大了后身体不太好，希望他能够换一份离家近的工作。但走出家乡就是为了寻找更好的机会，现在回去要做点什么呢？2021年，全进华陷入了思考。
彼时，抖音正处于高速发展期，全进华自己也喜欢刷刷抖音、拍拍视频，抱着尝试的态度，他也入驻抖音，开始做起了主播。
要播些什么呢？自己家的果园就是天然素材。
这块承载了自己和妹妹全红婵童年时光、供养他们长大的果园，对全进华而言意义自然不同。
“最开始也没想过要做带货，就尝试做直播。但经常有很多网友看到果园里的橙子后都想买一些回去吃，觉得这是一个渠道。也是从自己家种的农产品开始带货，一点点摸索、总结，逐步开始的。”回忆起最初的时光，全进华自己也忍不住发笑。因为是第一次尝试，之前也没有过系统学习直播间规则，曾屡屡卡壳，遇到过不少难题。
在他直播带货前，家里果园的橙子都是等着人上门来收的。品相好的还好卖、品相不好的橙子只能父母拉到街上去零售，能卖多少算多少。如今，全家果园的橙子基本都靠直播间销售，不用担心今年来的收购商又把价格压得很低。“线上带货渠道会更灵活，也没有中间商赚差价，到自己口袋的钱变多了。”他表示。
因为妹妹全红婵的夺冠，很多人顺着网络来到全进华的直播间，让全进华的直播间更有人气了。当被问及这一点时，全进华显得很坦然：“我很感谢我妹给我带来的人气，也因为有了更多人的关注，我有机会去做一些有意义的事。”
当影响力逐渐提高后，全进华开始关注到更大的空间。他希望通过自己的力量给家乡、给乡村的农特产品做点什么。于是，从厨房间走进直播间后，他又开始走到乡间地头。
走进更多乡间地头
从5月起，荔枝进入成熟季。作为荔枝产出大户，茂名又迎来丰收时刻。
受到“小年”叠加极端天气的影响，今年的荔枝受到减产冲击，皆严重减产。据国家荔枝龙眼产业技术研发中心预测，今年全国荔枝总产量178万吨，将比去年减产45.94%。
“荔枝减产”“荔枝涨价”的话题在网络上甚嚣尘上。但在全进华的直播里，好像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在5月21日的荔枝直播中，一个多小时的直播里就有18万人涌进直播间，创下了14.65万元的荔枝销量。
刚挂果的荔枝树，一簇簇鲜红的白糖罂荔枝，剥开后露出白嫩饱满的果肉，全进华用短视频的形式向用户呈现着荔枝的汁水与甘甜。广东6月雨水不断，在最近的一条短视频里，他在雨中向大家介绍茂名荔枝是如何从树上摘下后进行分拣、二次加工后打包发货的流程，身后是满满的正在分拣荔枝的工人。
2024年5月至6月，正值抖音助力广东“百千万工程”乡村电商助力行动来到茂名，开展“粤品月香”项目的“茂名水果”专项行动，围绕茂名荔枝、信宜三华李等农产品，抖音公益联合抖音电商开展了一系列产业宣传和产业助力活动，数据显示：在抖音，#dou来广东百千万#和粤品月香 的话题，已累计3159万次播放。在茂名当地溯源直播茂名荔枝20天，全进华卖出了近万单荔枝。
最近半年，全进华一直在积极宣传广东农副产品，拍摄茂名荔枝、湛江番薯等农货，还和抖音@山货上头条 官方号共同宣传家乡，4个月里，全进华的抖音账号已涨粉20万。
他告诉记者，自己直播带货没有什么技巧，就是希望能将每一样农产品的历史、种植方式和文化展示给大家，“有什么就说什么，实事求是地带货”。
沿着乡间地头的田埂，全进华回到湛江市迈合村，又以这里为起点走向广东的其他地方、一路走向全国各地。他细数自己今年已经去过新疆、四川、江苏、海南等多个省份，进行“全国巡回式带货”。
天气的暴晒和旅途的疲惫是常态，但在全进华心里，这样的经历是十分值得的。正因为直播带货，他可以看得更多、也收获更多，“去不同的地方看不同的人文地理，本身就很有趣。我还能有机会将这些展示给更多的人了解，就更有意义了”。
他觉得，做有意义的事，就不会累。
农产品出圈背后的男人
正如农户是靠天吃饭一样，全进华的直播带货之旅也未必一帆风顺的。
他至今还记得在湛江的一次火龙果带货。因为采购商给出的收购价只有1-2毛/斤，价格过低，农户宁愿选择让火龙果烂在地里也不亏本耗费人力去采摘。
水果再等两三天不摘就都掉地上烂了，全进华知道不能再等了。他自己垫资让工人将火龙果都采摘后拉到直播间里进行售卖。最后，这批火龙果以9.50元一斤的价格全部出售。
不担心卖不出去都亏了吗？被问到这个问题时，他思考了一秒：“如果不摘不卖的话，农户一年就白干了，而且那些水果都烂了太可惜了。”事实上，这次直播带货，作为主播的他也没赚到钱，只能说是没亏。
遇到带货直播没能达到预期销量的情况时，全进华总有种任务没完成的感觉。他会将样品带回家，再进行二次、三次直播的方式继续带货。
作为抖音乡村守护人，全进华觉得自己只是做了力所能及的事情。随着直播带货的深入，他开始观察到有更多和自己一样的年轻人，因为抖音这样的渠道，有机会不用背井离乡地寻找机会，而是能够回到家乡，既不用远离家人，也可以将家乡的特色农产品带出去。
在广东茂名，晚熟荔枝已批量上市，一筐筐满满当当的荔枝正等待发往海内外各地。今年“618”期间，抖音电商将“山货上头条”活动带入茂名。@陈丽容、@半岛罗小曼、@老饭骨、@李思思等抖音创作者们都各显神通，致力于帮助广东荔枝出圈。
此次与茂名荔枝的合作专项中，抖音电商运用@山货上头条 官方账号，积极与新农人共创荔枝宣传视频。视频里，@陈丽容用自学的粤式英语，快速说出一段国际化的荔枝介绍，湛江的@半岛罗小曼将斑节虾搭配荔枝，露了一手好厨艺。农产品本地创作者和来自全国各地的其他乡村守护人和内容创作者来到这里，只为做一件事：助农。
“抖音商城618好物节”消费数据报告显示，“618”期间，茂名高州荔枝在平台卖出876万单，销量同比增长96%。
通过抖音电商，更多的地方农特产，也在复制着茂名荔枝的传播路径，从产地出发，远销至全国各地，丰富着普通消费者的餐桌。在这过程中，更多像全进华一样的年轻人，在抖音上转型为乡村守护人，帮助家乡带货。
过段时间，等新疆水果上线后，全进华和他的直播间又要奔赴新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