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城,我们来了!但见此地:山川秀媚,土地肥沃,民风淳厚,人物磊落……我们行走,我们看见,我们阅读,我们感受,我们沉默,我们呼唤,我们耕作,我们收获。行走美丽中国,助力乡村振兴。即日起,本院特推出“翁城日记”,用志其事,以壮我行。

2025年7月25日 星期五 翁源
蝮蛇东来水上游。
在水里,我对化勇说。化勇大笑乐,因问:龙潭果有蛇乎?
中午,和化勇在翁山龙潭深渊里,作狗爬式水上游。他穿胶拖鞋,我着运动鞋,同时摸到水里。水甚冻,我们迅速匍匐而入。距离上次畅游,不过一周。平日工作太紧张,睡眠又极差,在水里,人便感觉轻松了些。同时,在体味翁山山水之奇之丽。
且构思翁山当代艺术馆跟山水有关的艺术作品罢。
已有方案——“给翁山一万块石头命名计划”。每个名字,须威重、庄严,甚至,有神性。翁山多石,其形方刚,其性贞坚,均为自然所化、神灵所钟,岂容相忽略?当命其名以发其性,勒其石以通其灵。
翁山石头,以及其他作品的命名,名字本身能否也成为独立的艺术作品?我觉得非常值得探讨。钱钟书《管锥编》里讲过英国一农妇听到某独立单词时引发心灵战栗的故事:“古有老妪,事天甚虔,一日闻一地之名,惊为奇字,奉持念诵,乃得极乐。”
此外,我等是否可以为自然物命名,并因此在某种意义上拥有相关权益?对别人的作品命名呢?需知,艺术作品的创作与解读,完全是两码事,艺术家自己的命名或会误导读者,如吴昌硕的《草书之幻》。
此外,命名是否需要资格,比如说文盲(事实判断)、“美盲”(价值判断)可以为翁山石及其他作品命名否?应该是:所有人都有命名资格,而且,可在命名过程中探讨“主体”“客体”关联诸问题。
万石,万名,万性,壮哉!
可探讨的问题不少。同时,亦当呈现汉字之美,汉语之美。
此外,尚有“新摩崖石刻”计划,和传统的摩崖石刻做区分,做对比,并通过特别设计,以形成一组遍布川岳的在地性艺术装置。
下午有重大成果,确定了8月8日翁山当代艺术馆开馆仪式。摒弃了剪个彩,拉个横幅,昂头渴声宣布,诸如此类的旧套路。刘志强提了个建议:众人立于大坝之侧,水库开闸,一时之间,大水从天而降,激流奔涌,蔚为壮观。陈德道和我拍案叫绝。心想:颜长江必大爱之,因其悦于山水,日久性嗜。于是在群里说了一下。他呢,却建议在冬天再行实施,因担心下游戏水者安危。颜公悲天悯人,遂表敬仰。但刘总是水电专家,对分寸极有把握,安全自然是前置条件,我们只是做个仪式而已,断崖深壑,久已枯涸,几秒之水,难解其渴,入地即隐。所亟需者“气势”,必不成者“气候”。
又觉得,应该把此事当一艺术作品来构思。且待细味。



作者丨张演钦
责编丨王绮彤
审核丨刘以杰
终审丨张演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