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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年5月6日 星期二 广州
中午,翻看颜长江的《惊鸿照影:中国当代摄影撷英录》,文字惊艳,尤其是写李止那篇,真是第一流的绝妙文字,每一颗都是炽热的情感。书里还提到塔可、丘,因我跟丘也熟,深感颜长江对丘的描述太精准了,这样的文字也只有他写得出。
遂对颜长江、李止、塔可、丘的影像,产生感觉,因合我对“中国文人艺术的正格与变格”的策展策略。
是的,必须十分重视摄影。
当代书画圈,尽显落后、腐朽、封闭,几乎不再具备知识生产的可能性。相反,摄影圈,则是鲜活的,勇猛的,甚至是焦灼的——深切意识到文化负荷和历史责任,故焦灼。这种难得的焦灼感是书画圈所缺乏的,书画圈只一味自我欣赏,自鸣得意,自我阉割——阉割了未来。
而且,颜长江他们是有策略的。比如,颜长江的《纸人》,检视巫史传统,为中国文人艺术在摄影一域的深度掘进辟出生天,一时云霓漫天,百神翳其备降兮,九疑缤其并迎,中国文人摄影终见形神相亲,主客俱畅。塔克独探《诗经》地理,遥接高古消息。李止山水,梦见古典精神。丘,巫异深隐。这些中华文明传统里极重要的元素和意象,必须在今天得到认真的、严肃的观照和梳理。这几位摄影家,意识敏锐,手法斩绝,策略高明,予我启发良多。
中国文化里的巫史传统极重要,然经过西方文明的侵染,“史”偏重过当,“巫”一见压制。实际上,“巫”跟人性、人情关联最大,“巫”的退却,恰是人类异化之表征。
陈少明老师前段时间在中大讲艺术和抽象,课题极其重大,在我看来,也可以从“巫史”传统来做一些思考。最根本的理解,当然要从超越性层面着手,故神秘化倾向,是难免的。
作者丨张演钦
责编丨王绮彤
审核丨刘以杰
终审丨张演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