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2010年4月14日,青海玉树7.1级强震牵动了全国人民的心。时隔八年,玉树已涅槃重生,开遍美丽的格桑花。在这个伤感的日子里,聆听扎西措毛讲述她经历的玉树地震灾后救援的故事,有悲哀有绝望、有感动有感恩、有爱有担当,更有生生不息的希望。
图为玉树地震纪念碑 来源:央广网
扎西措毛说:“地震发生后不能以普通民众的身份照顾自己的家,或者进行自救。那时候我把全部身心投入到了抗震救灾,以及灾后重建的砥砺奋进的历程中。所以我现在坦然,因为无私地付出过,也真诚地得到过。”
以下是扎西措毛自述:
玉树“4.14”地震过了半个月,一些失踪的人几乎是不可能去找回了。抗震救灾工作就转入了安排灾民生活阶段,我记得灾区当时划分19个区域安顿灾民,让他们有一个基本的生活秩序和生存条件。
而后,是玉树在废墟上重生。
逐渐平缓下来的日子里,在日常工作中我目睹了一批临危受命、担任玉树州灾后重建期间重要领导岗位的异地干部在玉树长期奉献,也见证了实现国家建设计划和民生居住要求的艰难的过程和整个波澜壮阔的灾后重建历史。我亲眼目睹当时温家宝总理含泪与玉树灾民握手,送去党和国家的问候;我也亲眼看到了年轻的十一世班禅手笔和来自各地的慰问、捐献;更是看到了北京市、辽宁省和中铁、中铁建、中水、中电等四大央企在灾后废墟上如雨后春笋般地架起了一座座钢板援建指挥部;看到了当年实现入住目标的甘达村、禅古村等灾后重建示范样板村梦幻般地建起。
图为2011年北京市援建的玉树市公交系统 来源:玉树新闻网
当时的玉树,百废待兴。这时间其实集结了很多的困难,有百姓实际自我需求与未来城市发展目标和需求的具体矛盾,有宏观的建设规划与当下民生之间的冲突,甚至有一些民族自治区域自身发展水平与跨越式设计理念之间的平衡问题。似乎所有问题的困难矛盾都发生在了灾后重建这3年多时间里。尤其是对于当地的群众来说,亲人逝去,曾经熟悉的环境变得满目疮痍,随之而来的一些生活习惯不能延续,更多的心理精神上的问题很难在短时间改善等等,很多群众的心理落差和不适应感非常巨大。玉树重建者们面临的是一个非常错综复杂的环境和颇有压力的任务。
但是,我们确确实实看到和感受到在玉树的建设上国家投入了极大的关心和人、财、物的保障。我记得习近平总书记当时也曾到过地震后州委的院子里,鼓励干部们工作,又去了对面的红旗小学陪孩子们过了一个六一儿童节。那时候条件很艰苦,领导和干部都住在帐篷和简陋的板房里头,几年下来,都会有不同程度的抑郁症、失眠症、神经衰弱、贫血等种种被我们戏称为“灾后重建后遗症”的亚健康状态。我后来也了解到,但凡坚持三年以上的干部和支援建设人员中后续都多多少少存在身体心理和生理上的一些疾病的,但是他们始终坚持,从不放弃。经历了这些,见证了这些优秀儿女的付出,得到了这种大爱的奉献。作为亲历者、见证者、参与者,大家一定不会再因为一些个人的得失而患得患失,一定是希望人们为人性最光辉最善良的一面而追求和热爱新的生活吧!
图为重建后的玉树 图片由扎西措毛提供
玉树重建,还有不同于其他地区的困难。这是我和曾经在四川什邡援建的北京援建干部交流中认识到的。因为党中央和国务院对少数民族地区的宗教和文化保护工作要求很高,玉树历史上的一些名刹古寺修复重建以及历史文化抢救项目列入了这次灾后重建的重大项目。照顾民族情感,保护民族文化与灾后重建新的城市在与发展契机和新的文明衔接的过渡期,在过去的重建经验里,还是少有经验可借鉴的。
但是在党中央的高度重视下,全国人民举全力的支援下,玉树的灾后重建任务如期完成了。一批又一批的援建干部投入了玉树后援建时期的城市建设、城市运维以及发展之中。到今天为止,那些年轻有为、有担当的青海的领导干部也奔赴了他们各自更重要的不同的领导岗位上,他们是奉献者,也是付出者,更重要的是,他们是人民公仆。还有千万玉树人民的牺牲及干部们的担当。参加玉树援建单位和当地的干部群众,也建立了后续发展和运维方面的更广泛的协作。比如北京市在玉树后援建时期,在城市运维和管理建设以及文化、教育、科技、人文、产业等广泛领域进行了全方位的支援。(中国西藏网 文/王茜)